己的处置。大家都是聪明人,谁也不做那越俎代庖的破事。

陆淮欲走上前细细端详这幅画,原先聚拢在画周围的人群十分规矩地往两侧流去,形成了一片扇状的空地。

“多谢”他似乎并没有被这项突发事件影响到,温雅礼貌一如既往。

“此作笔力遒劲,布局精妙,人物神韵生动,背后几点梅花亦十分可人,诗与画相得益彰。得入这副作品中,是淮的荣幸,只是…”

说到这里,青年白玉的脸上显露出不自在的羞赧。

“淮貌不惊人,更是一粗硬男儿,哪里担得上这'美人'二字?以此参评,或有偏题之嫌。”

“我想并未偏题,状元郎玉树临风潇萧清举,风姿绝世实在令人见之忘俗。陆兄这般自谦,得让多少男儿无地自容啊?”一道含着戏谑的好听声线竟是紧接着陆淮的话回应,细细听来,似有几分熟悉。

男宾女客们虽然都对陆状元“貌不惊人”,“粗硬”的错误自我认知更有自己的一番见解,也就是想吐槽。

但碍于亲疏远近之别,怕自己行事无状冒犯到状元郎,且陆淮刚给了作者一个台阶下,怕当搅屎棍搅混事情,便谁也不敢把心里的小九九直接讲出来。

哪能想到有人如此神勇,讲话这般直白!

这行事风格像极了天天打仗那帮习惯野路子的人,可这言语又不似少读书之辈可脱口而出的。场内不论文武,都对这接茬的人十分好奇。

“诸位同僚,正逢今日美宴好酒兴致颇高,琛对于长公主陛下的彩头心驰神往。酒意正酣之时起作,恰逢宴前与一直仰慕于心的陆兄攀谈了片刻,故提及美人二字一下就想到了他。”

原来是程若琛抱拳作揖,继续在为自己的画作作一番解释。

“情之所至,一时难以自抑。若冒犯了陆兄,还请陆兄原谅小弟不成熟之所为。”

这探花郎当真是妖孽,不羁放纵乃一方面,但若他诚心想夺得你的好感便是再轻易不过,他太懂如何惹人生怜了。

此时程若琛一双含情眼诚挚地凝视着陆淮,眉头微微蹙起,衬得眉心的一抹朱砂印格外脆弱鲜红,仿佛不得到原谅就会心碎。

陆淮哪里招架的住,虽然方才他确实又羞又恼,心想着抓到了这顽皮的作者不能轻易的放

章节目录